脑袋嗡嗡地在客厅里站了半天,不由得觉得这事比他放的科幻电影还科幻,这时一丝冷风从窗外吹进来,脖子上顿时传来凉凉的触感。
他愣了一瞬,接着马上冲进洗手间里,拧开水龙头,恨不能直接把脖子卡到洗手池里冲。他拿来毛巾恨恨地用力地搓,搓得半边脖子都发麻发红了,那里还是有一个颜色更深的痕迹,估计第二天会更明显。
“操!”他瞪着镜子里的那处,把手里的毛巾扔开,“恶心死了。”
他翻箱倒柜才找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油,虽然心里知道大概率没用,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涂上去也不敢用力搓,毕竟是敏感部位,怕把自己命搓没了。
苏逸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还在镜子前研究呢,沾满药油的手也没来得及洗,纠结一下还是先拿过电话接了,那股提神醒脑的味道直通天灵盖。
“要睡觉了?”他暂时压下烦躁,放柔声线说。
“准备了。”苏逸的声音有点远,不知道是不是开了扩音,“你呢?”
“我也准备了,明天还升旗呢。”其实还一肚子火呢,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跟苏逸说这件事,毕竟这个痕迹估计混不过去。三月中旬的天气虽说也得穿外套,但高领确实不至于,况且他好像也没有高领的衣服。
“嗯,早点睡。”苏逸的声音顿了顿,“奶奶下午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在医院里,我明天过去看她。”
“摔跤?”周泉阳一惊,“奶奶没事吧?”
“目前没事,只是皮外伤。”
“那你明天请假?”周泉阳走出浴室,眉头锁得死紧。
“不用,我放学之后去。”那边响了几声杂音,声音变得近而清晰,“老师给我通行证了,我可以像走读生一样出入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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