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抹掉他的眼泪，曾经干瘪的动作却温柔了许多，像是吸满春水的海绵，泡得粗糙的枪茧都变得柔软，低声哄他的声音柔和极了。
“不用觉得抱歉。”
“遇到你才是我的幸运。”
平日里以铁血强硬作风为荣的萧风，一直认为真男人就是要少说多做，浮于唇齿的语言太过轻飘飘，也羞于启齿袒露自己的内心。
也许是因为刚刚受到冲击，兵王略微有些羞耻地抱住爱人，避免被窥探到表情，柔软的嘴唇贴在癸离的耳旁，低低地倾诉。
湿热的吐息和柔软的话一起飘进心里。
“作为一名军人，我应该一视同仁的。”
“但是我听到你并没有遭受那些折磨时，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庆幸。”
“庆幸那些跪在外面的人是旁人，不是你。”
“我感到羞愧。”
“但真好，阿离，你来到了我的身边。”
这一字一句，都是男人钢铁铸成的脊骨下，累累伤疤积出的荣光里，再柔软不过的心尖上，吐出的温言软语。
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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