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春放低下头,抬脚搓了搓地上的烟灰。
“……不会。”他说。
范西良叹了口气,望着远处半晌,说:“其实他刚来那会儿吧,头一个礼拜在房间里连门都不出,跟谁都不说话,动不动一整天连饭都不下楼吃。”
洪春放默默听着。
“说实在的,我那会儿都害怕这人会不会出什么事儿。”范西良摇摇头:“后来我就觉着不行,既然到我这儿了,我就得把人给照应好,我不能老让他一个人在屋里待着,没病也窝出病来了,后来我就……没事儿找他说话,给他说我们这景儿多美,上哪儿都叫上他,一开始他不去,后来次数多了,慢慢混熟了,他才有点放开了。”
洪春放没抬头,他其实眼睛有点红了。
范西良冲着远处抬了抬下巴,感慨道:“我这片山,带着他都转遍了,他确实挺喜欢这里,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感觉这个人总算透过点气来了,之前我真觉得他那心事压得他没法喘气儿了你知道吗?”
洪春放深吸了口气,缓缓说:“谢谢范哥……”
范西良给他又递了根烟点上:“我现在才知道,他是躲他亲弟弟呢,你俩之间,居然还有这么档子事儿。”
洪春放沉默了好一会儿。
“范哥。”他说。
“这事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别在我哥面前提,别问他,他挺害怕别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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