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炟此刻撕裂般的痛苦,每一点每一滴,都是拜他所赐。
他没资格安慰,甚至他心里的痛哪怕只多不少,也没资格在洪炟面前哭出来。
下山后洪春放车开出去没多久,洪炟就在座椅上睡着了。
洪春放把一根烟咬在嘴里,没点。
他一手撑在车窗边沿顶着太阳穴,一手搭在方向盘上。
一边开车,一边隔一会儿擦一把迷住视线的眼睛。
——
洪炟都没发觉自己有了酗酒倾向。
他开始每天借助酒精来麻醉自己,只要酒醒了,就变得焦躁,心神不宁。
洪春放每天回家都要面对一个醉醺醺的洪炟,他不头疼收拾家里一塌糊涂的烂摊子,他只是没办法面对洪炟醉到神志不清时依然布满血丝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神里有漠然,有失望,有恐惧,有恨,却唯独再也没有光。
一双失了神采、再也没有希望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洪春放,任凭摆布,一言不发。
洪炟不怕醉,醉了就想不起现实,想不起宋青来,也想不起此刻在他身体里疯狂冲撞的这个人是谁。
醉了不疼,不羞耻,不挣扎也不愤怒。
是非对错,伦理纲常,再也苛责不了一个醉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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