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妈妈就领着池早池煦往家的方向走。
他们刚上高一,池妈妈怕他们不适应沉重的课业生活,每天都变着花样给他们做饭。
家住四楼,楼道散发着老旧建筑独有的气味,两旁的墙壁贴满了五颜六sE的小广告,头顶的楼道灯太暗了,什么也照不清。池早握上掉漆的楼梯扶手,走在最后。
十五年里,一家四口一直住在这里,这破旧的楼房承载了池早全部的记忆。
进了门,屋里窗户大开,夏天傍晚的风混着楼下小孩嬉闹的声音传进池早的耳朵里,池妈妈进了厨房忙碌着。
池早池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说是自己的房间不太恰当。池早和池煦从医院抱回来,就一直住在这间房里,小时候没有男nV概念,小小的他们躺在大大的床上,池妈妈会坐在他们床边看着他们的睡颜,慢悠悠地编织着。他们俩小时候冬天穿的毛衣,虎头虎脑的小布鞋都是池妈妈做的。
后面长大了,池早和池煦进入青春期,他们会在清晨睁眼时看到对方的脸感到害羞,换衣服时也要避开对方。
生活上的不便,让池爸爸重新布置了这件不太大的房间,他买了两张床,放在一南一北。天花板安装滑轨,一张挂在滑轨上的花sE帘子将这间房间一分而二,一个房间就变成两个房间,变成池煦的房间和池早的房间。
视觉的隔绝,不代表听觉上的隔绝。
就像现在,池煦脱下校服发出的摩擦声,池早听的一清二楚,随着池煦拉下校服外套的拉链,房间变回寂静。
这时候池早就知道,池煦在解校服衬衣上的扣子,再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那便是他在换K子了。
穿衣服的声音也是。池早没说话,拆了一包薯片,“嘎吱嘎吱”地嚼着。因为这样,池早从来没在房间里换过衣服,但是池煦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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