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郑姨娘的人又来了。”
有琴灵推门进来，江鱼坐在窗边。有琴灵面露担心，从江侯爷那里回来，小师父就一直坐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有换过，烛火跳动，将他的身影映在窗户上，莫名清冷。
江鱼道，“就说我已经睡下了，你们也早些去休息吧。”
有琴灵道，“好。”
那厢，郑氏听了下人的回禀，眼圈登时泛红，“冥儿，他这是怨上我了呀，可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你去死，你父亲向来说到做到的呀，再说和燕王成婚有什么不好的，他那样的身体，也娶不了——”
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郑氏转而道，“哎，我知道他从小就反骨，七八岁的时候就敢刺伤你父亲，到现在连我这个姨娘也不放在眼里了，小时候他最听我话的，哎，到底隔了十年，生分了，幸好我以后也不指望他，冥儿，你要好好用功，姨娘以后全靠你了……”
江鱼的脚步大门口顿住。夜阑人静，凭他的功力，哪怕隔着一个院子，也听得一清二楚。
江鱼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嘲笑的表情，然后转身离去，走远的他不知道屋里江北冥第一次顶撞了郑氏。
他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郑氏，认真道，“我与兄长只见了三面，我相信他不曾刺杀父亲，姨娘生他养他，为何不信他。”
郑明芳愣住，紧接着是羞恼，“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府里好多人亲眼看到的——”
江北冥打断他，“姨娘，我要复习功课了。”
江鱼在惨白的月色下游荡，光秃秃没有一片叶子的树枝被寒风大力摇动，不知名的鸟儿啼叫一声，好像梦呓一般很快寂静下去，江鱼却没有一丝睡意，此时此刻，他疯狂地相见赫连齐一面。
南城墙上越过一道黑影，城楼上守夜的士兵揉揉眼睛，和旁边的人道，“我好像看到有个人从城墙上飞过去了。”
同伴打个哈欠，“做梦呢吧，这城墙有五丈高，人怎么可能飞过去，除非他有翅膀！”
江鱼越过城墙，脚步点过结冰的湖面，来到落霞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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