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菲欧娜。”兰伯特如同没有察觉克劳德的小动作,丝毫没有阻止对方的意思。他忽然叫出了克劳德交到他手中的那位女孩的名字,倒不是有意直呼女孩的首名,而是克劳德从未透露过女孩的姓氏,而菲欧娜本人也格外缄默,在兰伯特派去的人的照料和监视下,除非必要的交流,从不开口吐露过任何多余的话。
“菲欧娜小姐也是在那时候和您相遇的?”兰伯特用平静的声线问着,好似只是不经意地提及了菲欧娜与克劳德的渊源。而克劳德不知是否陷入了回忆,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这次克劳德沉默的时间有些久,那颗刚蹭在兰伯特颈间的脑袋也不自觉地抬起一些,“……嗯。她帮了我很多,如果没有她,我大概撑不到得救。”
兰伯特便轻轻拍了拍克劳德的腰,“菲欧娜小姐的家人呢?”他忽然垂首,话中的意味像是关切,语气却比寻常时还薄凉几分。这句话话音刚落,他便感到掌下的肉体蓦然紧绷,“她也与家人走失了么?刚好,我的手下机缘巧合找到了一份与她匹配的DNA信息,如果您——”
“不!”明明听起来是一件能让救命恩人与失散的亲人团聚的意外之喜,克劳德却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急切地止住了兰伯特的话。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远离,但原本只是按在他腰侧的手随之收紧,将他死死揽住,固定在了那冰冷的怀抱里。
兰伯特似是对克劳德毫无征兆的挣扎和惊惧没有任何意外,他轻而易举地将男人困在自己臂弯中,让克劳德不得不用手撑着他的胸口,才勉强和他拉开了些许距离。
“别怕。”他用听不出什么诚意的态度淡声安慰着,待克劳德喘息着平静了一些,也没有松开对方的腰,“您该早点对我坦诚一些的。我以为,我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不是么。”
他意有所指,而克劳德则有些狼狈地用静默来抵抗。兰伯特并不继续逼迫对方,他甚至松了手上的力道,不再将男人强硬地禁锢在身旁。
克劳德却反而没再挣动了,他在这份微妙的寂静中垂下头,不开口解释,也不询问兰伯特为什么会如此精准地戳中他的痛点。
即便他们两人谁都没将话说清,也未曾深入到更加隐秘的话题,似乎在上演一场令观众一头雾水的荒诞戏剧。但克劳德却明白,他极力想要隐瞒掩藏的事情,已经被兰伯特发现了。
兰伯特不会无缘无故地调查他,而对方选择在此时朝他发难……
克劳德闭了闭眼,良久之后,他双肩微微颤抖,在兰伯特状似环抱的怀中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啜泣。
兰伯特感觉到了腿面上微弱的潮湿感,他右手摸向克劳德的脸颊,手指掂着男人的下巴,让对方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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