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让他变得有些像十四岁的自己了。
那个为中考跨省移民的家庭里,放弃中考向任嫦家奔去的逆子;同学们在考场上奋笔疾书时,把长兄沉尸河中的疯子。
江未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初见任嫦的那一天,那时候他还叫任业。
那时候,他以为她是一尾鱼。
十四岁那年,跳过级的任业正当初三,中考最紧张的一年,每周要学习七天,六天在学校,一天在补习班。
去补习班的每个周日,都要经过地球最后的自然景观:河。
结种纪的地球上,只有一条河。因为是唯一的河,不用命名加以区分,就叫“河”。
传说河底有鱼,谁都没见过,只有富贵人家和养殖场有活的动物。
每周他能沿河岸走十分钟,十分钟后,就要到马路对岸去坐城市轻轨。
三月的风还很冷,她吹着冷风在河里游泳,他就是那时看见她的。
远隔三米高的白石堤,浑身无毛发的小孩,穿着水蓝sE泳衣,乍看以为是鱼,细看才发现是人,相隔太远望不出X别。
任嫦是个小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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