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刚停,天气阴沉沉的,落木纷纷,光秃秃的枝桠上站着几只寒鸦,偶尔悲鸣两声,听得邓品浓心里愈发愁苦。
山风直直的吹着众人,山路泥泞不堪,葬礼过后,邓品浓穿着皮鞋不好走山路,她穿的单薄,又被冷风一吹,重重地打了两个喷嚏,王渊虹站在远处,远远的望着孤苦伶仃的大小姐,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悯,几天前,她还是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如今……
他瞥了一眼邓家兄弟,心里愤恨,他碍于身份,不好为大小姐添衣护着她,可他们竟也于动于衷。
殷翡见晓得了邓家兄妹乱伦的秘密,因此枯燥乏味的葬礼也不觉得烦闷,反而觉得有趣,他忽然觉得这种富贵人家的小姐少爷们和他也没什么区别,他爱钱,他们爱色,竟然甘愿成为禽兽侵犯自家妹子,从前他对有钱人还有一次尊敬,可现在,皆化作嘲讽。
邓品浓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泥水点点飞溅到她的裙摆,她的漆黑色的小皮鞋也满是污泥,她很讨厌脏兮兮的泥土,她也讨厌生死离别。
她扭头望了一眼身后,透过黑压压的送葬人群,埋葬自己着自己父亲的坟冢越来越模糊,她心如刀绞,随后扫视了一眼她的兄长们,他们皆是面无表情,再看其木格,她也在看她,二人四目相对,她在笑,她不为丈夫的死去而悲伤。
邓品浓心中有一种苍茫的荒凉,自始至终为父亲悲伤的只有自己,哪怕是其木格也不曾为父亲掉半滴眼泪。
邓品浓茫茫然然的坐上车,邓蒙筠也跟着钻进了车,殷翡见见了,勾起嘴角,心想:看啊,畜牲又要做那种事了,可惜这种事就我一个人知道。
其木格则和邓蒙乔坐一辆车,刚上车,其木格迫不及待的发出笑声,笑得邓蒙乔莫名其妙。
”妈,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其木格紧接着说道:“把她嫁出去好不好?”
她自然指的是邓品浓。
邓蒙乔心里郁闷,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这不好吧,爸爸才刚死,而且大哥不同意品浓那么早就嫁给贺家。”
“谁说要嫁给贺家了。”
“啊?”邓蒙乔更是纳闷妈妈今天怎么了,怎么说话疯疯癫癫的。
“我已经和媒人说好了,把这个坏丫头早点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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