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外套是五天後的事情了。
其实我本来没打算出现在演奏厅的。镇上邀请大城市的管弦乐团演出对我而言没什麽太大x1引力,那不过是打着知名乐团的名号,演出任何团T都驾轻就熟、给门外汉的无聊小品而已。
我一直以为妈妈及弗洛里安都抱持相同看法。几年前还是妈妈先开始批评这种类型的演出活动,说众人品味堪忧。弗洛里安虽然没表示什麽,却还是顺着妈妈的话,做出相应的表情。
然而他们却提前将近两个小时准备,盛装出席,只为了听一场俗lAn的演出。
弗洛里安的古龙水b平时喷得要多,与妈妈惯用的那款刺鼻香水混合,味道浓得我差点忍不住皱眉。
席薇说妈妈出门前有吩咐,要她不用准备晚餐、放一个晚上的假,还说我会自己出去吃。
我的夜晚就这样被妈妈给擅自决定好,我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照办。
冬天的太yAn是怠惰的,走在邻近傍晚五点的街头,却彷佛已是深夜。走过林间小径,一路上没遇到人。小径中段唯一的路灯闪烁着忽明忽暗的h光,已经故障好一阵子了。我瞥了一眼演奏厅,打散算回程再绕过去拿外套。
主街与小庄园附近是完全不同的光景。整条街灯火通明,且或许因为是假日、又或者因为打折季,几间店邻近打烊时间仍人cHa0众多。
主街底转角的那家领带店正在冬季促销。
我没有买领带的必要,但是弗洛里安……他也不太用领带,可刚刚却看到他特地绑了一条。那条领带莫名眼熟,我花了点时间才回想起来,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爸爸曾经用过的。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妈妈在想什麽。她和爸爸两个个X和家庭背景都天差地远的人究竟是怎麽兜在一起的?
妈妈曾经也像Ai着弗洛里安那样,热切地Ai着爸爸吗?
那爸爸呢?有时我恶劣地猜测,他很可能是像狗血连续剧演的那样,单纯因为妈妈的财力而和她在一起的。
妈妈的家庭是贵族後代。她和外婆一样,似乎天生就得人疼,而外婆也总Ai自豪地讲述当年是如何备受宠Ai,直接从曾祖父母那边继承了小庄园、把其他兄弟姊妹气个半Si的往事。妈妈则是几个把艺术当消遣的同辈亲戚里,唯一认真对待音乐,也成功以演奏家身分养活自己的,这点她同样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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