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搭一唱,说得彷佛亲眼所见,历历在目,吴行易浑身打颤,冷汗直流……
「小、小人冤枉,小人没有……」
「可恶!竟有马商胆敢和驿站之人内神通外鬼,偷天换日盗走马匹,此乃惊天大案,本官必要上奏朝廷──」江县令却是在这时打断了他,气势汹汹激动地朝长安方向一拱手。「将驿站内外好好彻查个清清楚楚!所有驿站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江县令此话一出,厨役们和王海、罗驿丞尽皆惊惶失sE。
「县令大人……」王海忍不住大喊。「我等竟让人在眼皮子底下盗换走了驿马,固然有罪,可、可这幕後主使和下手之人才是真凶!」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就是罗驿丞与其内弟g结马商铸下滔天大罪,吴行易和胡大想必也是得了其中好处,才帮忙杀人弃屍……哼,不只如此,驿站诸兵怠忽职守,亦是证据确凿,罪无可恕!」江县令怒斥。
罗驿丞疯狂摇头呜咽澄清,王海及厨役们也慌忙向裴行真跪下磕头,连连恳请他为众人伸冤做主。
吴行易哆嗦着,也是跟着求饶,眼中却有一抹平静认命的苍凉。
显然,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一旦事发,自己就是那枚可弃的棋子。
他们一家子的身契都在江县令手里,而奴通买卖,本就生Si都拿捏在主人一念之间……
「江县令你也不用虚言狡辩,把罪过推到他人头上。」裴行真命众人先起身,他则是似笑非笑地看向摆出了官威的江县令。「我大唐凡经各州县水陆关隘,皆要稽查行旅……姚姓马商过所上也需盖州县印,他半年来一次,所携人马者众,却次次能通畅无阻,江县令你这县衙关防印,想必没少在此人的过所上吧?」
江县令冷笑。「裴大人说得是,可不见此人过所,便不能证明他是由我虞乡县水陆关隘进出的,说不定此人是翻山越岭走了山道……」
「姚姓Si者指缝残留少许yh纸的细屑,我和裴大人本以为只是做以契书之用,但我忽又想起,陇右道朔州核发之过所,用的也是可防虫蛀的同款yh纸。」卓拾娘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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