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家姓林,这坑已经冠了名,旁人再跳,尸骨无存。
沈沉潜也不必进退两难,已经有手拉着他脖子上的绳,往后拽了。
周觅心中既疑又愤,此外,她瞟了眼下首一袭滚云白袍的人,还有对此人的一丝佩服。
见微知著,通达上意。
郅都,确实有恣意的资本。
忽地,她又思及己身。
如今困在这方囚笼之中,她是否也会一点一点地被这种权势之威鲸吞蚕食,被逼成一个学会察言观色,九曲回肠之人。
忆起往事,与如今对比,真应了那句“一报还一报”。
上辈子离经叛道,这辈子便得安分守己么?
遽然,周觅肩背一疼,她回过神来,发觉众人的目光又汇聚到己身,她一脸茫然地回过头,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正冷冷地瞧着她。
他何时到自己身旁来了?
这时,姚醒吾道:“发什么愣?还不叫声师兄。”
昔日,郅都曾入姚府,受过姚醒吾的几次训,也算半个学生,却不想姚醒吾气得最终把他赶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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