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头冠盔缨的将士,血迹沾满盔甲衣袍,接二连三地倒下,冀营军元气大伤。
只有谢起觉杀红了眼,大军濒死挣扎之际,凭一己之力扭局势,挽狂澜,将所有入侵的胡人全部绞杀。
冒尔顿最终连个全尸也未曾留下,四肢和头颅被拆解,倒挂在军营入口、城墙之下。
谢起觉遍体鳞伤满身血痕地迎来了胜利的黎明曙光,成河的横尸断骸祭奠死去的将士和百姓。
那一刻,他心中却定是后悔的。
视线恍惚中,眼前的人和画面里孤身踩着敌将尸首,眼神黯淡、嘴角却挂着淡笑的栖芜将军,不断重叠又涣散。
“谢起觉……”秦已随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冰冷的手背覆上温热,谢起觉眸色微动,嵌进绕襟的指腹沾染几丝粘稠湿热。
耳畔又响起程拘慌张发狂的话语,“谢起觉,你够了!不管她是不是细作,当下不是管这个的时候,你给我松手!!!”
脖颈上的桎梏猝然一松,秦已随整个人跪倒在地,无力地垂着脑袋,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后背爬满了深凉的寒意,秦已随生生打了个颤。
刚刚谢起觉这个混蛋眼里的杀意是真的,若是没人阻拦,他怕是真的会因为满脑子得不到论证的疑点,想杀了她。
“谢将军!”程拘简直要大喘气了,他刚刚怎么拉这个家伙都拉不动,这家伙是头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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