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怀县因为冀营军的到来,重归平静。周围店铺的门板被人悄悄打开一条缝,里面躲藏的百姓还心有余悸,只敢躲着偷偷查看外面的情况。
丹勒余党接连被扣压,门外是密集的冀营军骑兵,心中正暗暗松了口气,突然扫射过来一道警觉的凌厉目光,把他们吓得砰一声又关上门。
谭漆跟着谢起觉虽然只上过几次战场,但边境百姓的生活他却洞若观火。在他们眼里,无论是杀人不眨眼的丹勒兵,亦或是都城派来的精英军队,都一样危险。
“将军,丹勒余党已经全部清剿干净。”
“活的,带回去,等候刑审。”
深秋入夜,积云散去,幽州夜空晴朗却宛如一片漆黑幕布,笼罩着整片骥山地区,依稀还可望见驻扎的营地外来回巡逻的探子兵。
首将的军帐被守卫士兵掀起,主座之上,谢起觉撩起眼皮看了眼来人,并未放下手中的舆地图纸,只凉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自然是督促我们谢将军用膳。”程拘忽略了他不悦的目光,大步深入营帐中道:“打了这么多天,丹勒兵不还是退入境北了?我们刚刚赢下一场大战,你不必如此心急。”
谢起觉不为所动,“程校尉这是在沾沾自喜?若不是留在怀县的哨兵及时给出信号,等我们赶过去,怀县怕是已无人生还。”
程拘一噎,收起了打趣心思。
“这冒尔顿当真是狡诈,待下次他再领兵来犯,本校尉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那几个带回来的丹勒余党,审得如何了?”谢起觉漫不经心地问道。
程拘叹了口气,摇摇头:“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这几个贼子奸滑得很,到处钻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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