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春拂 他是这所学校的创办人。 (2 / 13)
裴燃若有所思地望着海面:“一时也说不清哪样更危险。”
一路向东跨过海面,穿过漫长隧道与沿海公路,经过大片大片洁净的沙滩,椰树一动不动,像印刷明信片里一成不变的风景。
在东岛等红绿灯时,有一只海鸟落在引擎盖上,蒋薇其开了雨刷也没能将它吓跑,反而小眼睛一瞥,非常张狂,最后还是旁边车道一位开小绵羊的阿姨用伞柄替她们赶跑了。
红绿灯往前几百米就是棋院,藏在居民区深处,旧剧院对面的骑楼街。
裴燃读初中的时候,学校曾组织过几次课外观影活动,就在这里。
当初人潮涌动的剧院而今已经破落了,霓虹招牌掉了好几个偏旁,门口只剩一个卖廉价串珠首饰的小摊贩。
惟一不变的是街道两侧高瘦的杧果树。
春天时其貌不扬,除了绿,没法给人留下其它印象。但到了盛夏时节,树上会挂满永不成熟的青色杧果,果实小而硬,风一吹就簌簌地荡漾,时不时往下砸行人的脑袋,仿佛就要用这样的方式引起注意。
裴燃很有躲避的天赋,从来没有被砸过,贺家兄弟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记忆中贺明晖被不轻不重地砸过几回,贺照群重质不重量,仅有的一次直接被砸到脑震荡进医院,还上了本地新闻,被裴燃耻笑了很长时间。也是从那以后,学校每次举行学生公益扫街的活动,都额外增加了打杧果的项目。
在裴燃看风景发呆的时候,蒋薇其将车停在杧果树下,路边一家古香古色的门头,牌匾上题“二三棋院”,不知是随意起的还是有什么深意,想必就是她们的目的地。
蒋薇其熄火下车,裴燃活动活动发麻的手臂,卸开安全带,轻拍唤醒贺一鸣,蒋薇其绕过来给他们开门,接手将小家伙抱下来。
裴燃帮他拿了书包,也跳下车,贺一鸣迷迷糊糊背上书包,与她挥手道别。
裴燃帮他擦掉了脸颊上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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