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臣与公主在淡墨书坊相遇,公主从臣这里取走一本书。”雍忻说着,看向目瞪口呆的窈娘,又朝高座的皇后说:“此书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臣视如珍宝,公主既取,臣也不好要回,所以想用此书与娘娘交换一样的东西。”
看着颠倒黑白的雍忻,窈娘脑袋都是懵的,绣法手艺不是他送给自己的?而且他还将这本书比作自己的珍宝,据她所知,唯有绣娘以及喜女红之人才会视如珍宝,莫非雍忻喜女红?
皇后嘴角稍稍抽动了一下,她扫了眼窈娘问:“可有此事?”
虽然不知道雍忻到底要做什么,但她也不可能当场反驳他的话,只得点点头。
皇后感觉自己的头痛症都要犯了,她屡次警告儿女要敬重雍忻,不要惹他,太子素来听话,从不招惹雍忻,唯独女儿好似与雍忻犯冲,明面上不敢与雍忻作对,只敢暗戳戳使坏,被教训了几次,竟还没学乖,强忍着把她扔出去的举动,皇后镇定下来,给她擦屁股。
“此事是明熹之错,就是不知雍首辅想从本宫这里换一样什么?你且说来,但凡是本宫有的,都能给你。”虽然不满女儿抢书之举,但这无疑也是朝雍忻示好的最佳时机。
雍忻徐徐道:“臣喜收藏名家作画,听闻娘娘这里有一幅东邱先生绝笔之作,娘娘可否割爱?”
皇后的脸色以肉脸可见地僵硬起来。
尽管窈娘不懂名画,却也听闻东邱先生之名,他本是四处云游的散画师,皇上欣赏他的才能,亲自上门特聘他为宫画师,东邱先生一连拒了三次,最后被皇上真诚打动,入了宫成了宫画师,顿时名声大噪,仰慕他的才子无数,他的画更是被无数人追捧。
东邱先生一生画作无数,但至今保持完整的唯有五幅,皇后手中只有一幅,恰好就是东邱先生临时前的一作,听闻这幅画在外面被传价值连城,雍忻上来就要这幅画,可不就是在割皇后的肉。
刘嬷嬷一时也是瞠目结舌看着雍忻,“雍首辅可知,娘娘平生最喜东邱先生的画作,这幅画也是好不容易得之,你……”
“刘嬷嬷。”皇后制止她继续往下说,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既然雍首辅失去的那本书是雍首辅的珍宝,那要交换之物自然也是本宫的珍宝之物,你去本宫库房,将此画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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