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老板整理笼屉的手顿了下。
笼屉又高又宽，以明落的视角看不到对方的神色是喜是哀，她不忍不住想，莫非自己太过直白了。
半晌，老板呵呵笑了笑，婉拒了她，“姑娘，我们家是百年包子铺，名誉自然不用担心，等肉价恢复了就好了，况且，包子馅料肥腻是不错，我们可以提供白水，茶叶水和白水有区别吗？根本没必要合作啊。”
欲想开口，一位身材苗条的妇人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声调略显拔高：“都快天黑了还没卖完吗？快点收拾收拾打烊了。”
女人身穿深蓝色布衣，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脚下踩的布鞋干干净净，未沾染一点灰尘。
外貌也不用说，她的额头饱满，凤眼细长，唇度却稍厚，整体看下来五官聚集性很强，颇有一番家中主母的气势。
总之，不太好惹。
“呦，你是哪家的姑娘，买包子就赶紧买啊，要打烊了。”女人帮老板一起收拾铺子的用具，话虽然对着她说的，可自始至终没有分给她一眼神。
据常识所知，包子铺的后房做工杂乱，眼下只有他们夫妻两人，帮工的衣裳着装根本不可能那么干净，老板收拾的动作干净利落，好像不舍得老板娘多做一点活。
所以她可以确定，老板主外，老板娘主内，老板还是个妻管严。
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这要说服合作的事情还得让当家的心动。
须臾，明落又将对老板说的合作一字不落地复述了遍，“老板娘，我方才与老板讨论合作的事情，你们包子铺的情况我听说了，我家是开茶坊的，可以帮你们。”
闻言，女人才分给她一个正眼，凤眼上下打量，“小姑娘，你别费那个功夫了，这么晚了快回家去吧。”
看来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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