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奶奶一直在留心这边的事情，听见两个人说小话的时候，虽然听不清楚，但大略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此时便瞟了王建梅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人家可是大厂里的顾问，哪里顾得上咱们这么个小店？”
“顾问？”
王建梅比董奶奶预计的还要吃惊，她嗤了一声：“这你都不知道？不是你把小秦介绍去厂里做事的吗？怎么，她都能做个顾问，你有你大哥那么好的路子不走，非要在这里开铺子？”
董奶奶说话的时候就带了怨气，虽然王建梅鲁直，但却不纯，听出来董奶奶的不快，便把手边的东西一放，盯着董奶奶的脸说：“我大哥是大哥，我是我，以前大哥就没照看自家人，现在用了侄媳妇，那也是侄媳妇自己的本事！要不然，这厂里面关系户也不少，怎么没见其他人做什么顾问？不都是在车间里面做事吗！”
董奶奶被怼得无话可说，当即就擦了擦手，有些生硬地转过去：“就你会说！反正我是说不过你，反正我一个老婆子是没有门路的，要是我儿子儿媳妇下岗了，我就带着她们回来开店！”
秦雨诗路边拦了一辆车，坐车来到了纺织厂外，看见她从车上下来，还有个年轻女孩好奇地打量她，秦雨诗没有放在心里，急匆匆走开。
她走了之后，那女孩才对身边的同伴说：“你们看见没，厂长还说没有给自己家里的亲戚格外优待，可是这人才来了多久，现在进出都坐车！”
她的同伴也连连点头：“厂长不是单独给王大眼开了五块钱的奖金吗？我看啊，说不定给这个什么秦雨诗五十块都不止！要不然，哪能禁得住她这么造！你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都那么好看，肯定是花了不少钱！”
几个年轻女人当中，个子最矮的那个怯生生开口：“可是，她穿的衣服料子不是和我们的都差不多吗？我们没话多少钱，估计她的衣服也不贵吧？”
袁珠珠满怀恶意地说：“怎么可能不贵呢？你看看，你可穿的多难看，她穿得多好看？要不是因为贵，怎么可能一样的料子传出来不同的效果？我反正不信！”
那个同伴较为怯懦，看袁珠珠看起来像是发火了，顿时不敢再说。
袁珠珠贬低了秦雨诗，再看看自己身上花大价钱从省城买回来的连衣裙：“我的裙子才是最好看的，是我姑姑托人从省城给我带回来的！”
她的同伴们立即转移话题，连声奉承：“珠珠最好看了！”
“我们厂里就没有比珠珠更好看的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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