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从来不相信,有一个人会陪伴着他,走完登临帝座的路。
细想想,做个霸主也挺可怜的,他要放弃、要背负许多东西,b如天庭大会上nV君丢冠而去,他若是沧澜的掌灯使黎生,便可以不管不顾地追她而去。
可他是太子臣之,他不能。
正是因为了解弗离,他才会觉得,也许这样的他,不是她想要的。
虞夏听完他的话,咬唇沉默一瞬,半晌,忽地笑了一声。
臣之被她这一声突兀的笑拉回神思,有些疑惑地转首去看她,虞夏颊边梨涡坦荡明YAn,那笑意不是讽刺,也不是讨好,端的是一派澄澈温柔。
她看着他,真心与他道,“若说强者,在夏夏心里,从来不是因为怕别人看穿自己的弱点,就防着什么人、什么事成为自己的弱点,这叫因噎废食。在我心里,一个人能守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一切,才配称为真正的强者。”
臣之被她这番话震惊到,天君从小在权势中心里以身作则,教给他的都是一劳永逸的那一套躲避招数,如今听她寥寥几句,他倒无端想起自己那把伏诛剑来。
当初他yu将宝剑伏诛当作自己的傍身法器,父君就曾反对过,说伏诛剑是上古一等一嗜血的凶器,他为储君,不应当拿着这样一把剑,没的引起人心惶惶。
那是臣之第一次做了完全不像一个合格储君的决定,他看上的,Ai上的,正是伏诛剑那千夫莫当的气魄。
此后多少年,太子臣之手握伏诛剑浴血而归,杀出了九州六界战神再世的美名来。
是啊……为何这样简单的一个道理,到今日,他竟然庸人自扰勘不破?
臣之心里觉得荒唐,嘲笑自己怕是被寒奚暗算,躺了几百年,躺到脑子混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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