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地伫立在那,离天空最近的位置,背景是一片火红的云彩,我以为他站在那儿,是想抬头仰望天空,但他站在那儿,却是往下看,看他离地的距离有多远。
我觉得他想自杀。
三番两次从火车车窗前一闪而过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个高挑的男人,日落时段总会在最高处的水塔,低头看那片荒芜之地。
虽然火车有停监狱这站,但我从未下车过,会下车的都是罪犯的家人,遥遥望着那一座座工厂和农场,捂着嘴流泪。
那天,我鬼使神差地下了站。
车站破旧毫无遮蔽物,夕yAn把我的影子拖得好长,宛如蒙了一层灰烟的晚霞看起来更美了,空气中是复杂的味道,有牲畜堆肥味、也有机械运转的油耗味。
看不清五官的男人依旧站在水塔边。
刹那间,我觉得我们四目相交,遥遥相望,时间静止。
男人一跃而下。
不像坠落的雁鸟、更像一只破风俯冲的老鹰。
我的心跳得很快,我觉得他应该Si了,从那麽高的地方跳下来不可能没事,但一切都被挡在高墙内,无法得知。
巨大的失落感笼罩心头,我为了一个陌生人的Si而难过,他不该Si、他不该Si的。
我迟迟无法迈开脚步离开,直到日沉西山,最後一丝光彩也被黑夜吞噬後,我才不舍地坐上火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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