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许是记错了,天底下哪有治不得的病症。”
老僧有些犹豫,“这......当真治不得。”
鹤声却好像没听见一样,伸手拢住桃花,用指尖轻轻碾碎了,“我听说,方丈前些年暗中收留了不少流放路上的罪臣后嗣。”
雨哗哗而落。
老僧瞳孔微缩,心中惊骇,“你是什么人?”
他自认这些事做得十分隐秘,连寺里的僧人都不知,只当那些孩子是街边无父无母的乞儿。
这人是如何得知的......
桃花顺着指尖流下,鹤声言语温和,“方丈莫惊慌。我知您削发前亦是名动天下的良医,只是请您想想法子为秦家小姐续命罢了。”
夹着淅淅沥沥的绵绵细雨,经文诵读声顺着风飘进来,如洗梧江上的大雾般苍茫,钟声渺远,似自九天倾斜而下。
“好好想想罢。”鹤声眉眼疏落,虽然笑着,笑容却未达眼底。
清瘦瓷白的指尖抚上阑干,纤长的赤红念珠串顺着手腕的动作晃荡,却没什么盛大庄严的肃穆之感,反而为少年人平添几分恢诡怪诞。
“佛门清净之地,不宜见兵戈。”他说。
少年人拂衣而去,老僧神色怔忪,方觉春雨已打湿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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