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苓接着问她:“二叔怎么又回社里给爸爸配戏了?”
“哦!他说社里忙不过来,就去帮帮忙。他也只是配戏,倒不耽误照顾我的。”白薇想起来前几日严仲鸣她提过这事儿。
可社里并不忙呀?严苓没把这话告诉白薇,埋怨道:“二叔也太心大了,社里再忙能有宝宝重要吗?”
“没关系的,我现在月份又不大,也不怎么吐了。他在不在都是一样的。”白薇没有在乎。
等到严伯啸下午应酬回来后,严苓又跑去问他:“爸爸,戏单儿上二叔把我换下来了。”
“哦。他只是回来傍着我唱几出,这样你也好有时间多去练练自己的戏。苓苓,再过一个月,你可就要去上海和金爷爷演《霸王别姬》了。”严伯啸脱下西装挂到衣架上。
“爸爸,你受伤了吗?”严苓闻到严伯啸身上弥散的红花油的味道。
夏天的衬衫薄,脱了外套,红花油的味道就散了出来。严伯啸不自觉地避着严苓的目光说:“前几天练功,不小心摔了一下,不碍事的。”
“摔哪里了,爸爸?我再给你擦些药吧。”严苓担心他,满眼急切。
严伯啸连忙推脱着:“一点小伤,爸爸都涂过药了。小刘晚上有夜戏,我要去给他把场。你早早睡觉,不要等爸爸。”
严苓点点头。
严伯啸没想到的是,严仲鸣不仅不让他和严苓同台,还让他有家不能回,只得睡在戏院的化妆间里,为了不让严苓起疑,还得大早上又回去。偏偏这小子还走漏风声风声把那些个花痴的太太小姐们放进后台,一到晚上或者半夜就有人来敲门SaO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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