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睨了眼已然不知走神到何处的这人,见段明玦微微一愣,不由蹙着眉起身打开针盒。
青稚的嗅觉原本就较一般人更灵敏,此刻段明玦身上洒的薄荷粉味道太重,都盖住了这人自身的雪松味,凉到呛肺。
段明玦并不知晓青稚心中所想,只是挽着唇笑,“阙儿亲过的地方,自然是不疼了。”当然,如果换做是阙儿的娘亲给亲的,那非但现在不疼,以后都不会疼了。
段明玦咽下差些冲出唇边的那句话,仍是噙着笑望着持针的青稚。笑意轻柔,眉目清朗,可这副模样看在另一人眼中却不甚舒心。
于是等到陪阙儿下过西洋棋的楚钰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几乎被扎成一只刺猬的段明玦。
“师,师妹……”
躺在床上的段明玦一动不敢动,满头都是毫针,而适才帮她施针的医nV正在旁边慢条斯理收拾着浸过针的酒碗。
楚钰隐着笑,上前帮着青稚一道收拾。
“辛苦师姐在此处照看半个时辰,停针结束后我再来收针。”
“嗯,好,你去吧。”
看着青稚扣好针盒离开,楚钰望着那位床上不能言语,只一双眼睛还在骨碌转动的人差些笑出声来。
“定是你惹恼了她,若不然,师妹那般温柔知礼的人,又怎会将你面部各x道都一并扎了。”
段明玦开不得口,只能气哼哼表达自己的不满,恨不得伸手将这些针一并拔了。楚钰看穿她的心思,托着腮轻笑道,“这些针连我都不敢冒然去动,师公的独门绝技,入针出针的手法和顺序,可都讲究分寸的,你若是拔了,轻则聋哑面瘫,重则……嗯,重则我也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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