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耗费力气缄封坏事,让浮躁的过往缓缓沉淀下来,他自认对那件事已经淡去很多在意了,事实却证明他还是能被菸的小小红圈吓得打冷颤、全身cH0U搐,来势汹汹的畏惧带他飞梭回当年。
逃亡以後,蔡黎明漫长地独自蹲坐在车边,几度他呆滞地忘记自己的呼x1是否仍在继续,生存感在风中摇曳,他的时间不是时间,丧了分秒也失了今昔,人在错乱的时光里徘徊。
他很想知道是哪里变了,变了的人不是他,但又不知道是谁。蔡黎明想在关系中找出变化,始终觅不得,一步一步应验孙夏悸说的「改变是必然的」,他认为这句话该被修正为「改变是悄然的必然」。
若这是注定,那他身上是否也有必然发生的改变呢?
蔡黎明深思熟虑良久,起初不明解答落何方。
蔡黎明许过「不变」,因此他这些年的举止都在证明「不变」;孙夏悸喊过「改变」,因此他这些年的举止都在验证「改变」。
日後蔡黎明才知晓他们之间悄然发生的改变──他变成「改变」,孙夏悸变成「不变」。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们之间的改变,这种改变对他来说就像一瞬间的事,他在意识到这件事以前都不认为自己变成「改变」。
话语和行为是不变的,真正变了的是他的心意。
他对孙夏悸的Ai产生浮动。
初时温和,如今刺激,只要孙夏悸的行为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他就前所未有地抓狂,还认为这一切是孙夏悸的问题,若孙夏悸还是和以前一样闭俗,他今天就不会萌生这种无意义的醋意。
蔡黎明把自己的情绪丢给孙夏悸,他变成小孩,孙夏悸变成大人,他对他耍起这麽多年来都不曾表现过的脾气,让这不理智的Ai意更加扭曲,拧断本就不稳定的信任。
此处的信任并不是指孙夏悸,并不是在质疑他与外头的人偷来暗去,更不是对这段感情的忠诚起疑心,他向来清楚孙夏悸的话有绝对的可信度,他不能信赖的对象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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