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伤口被新血挤开,冰凉流过指尖,伤口不是很大,单未末没有什麽痛感,甚至还能用指甲抠掉手指上残留的褐sE血渍,他手肘撑在膝上,摊开双手,向着孙夏悸,「你看。」
孙夏悸还在用卫生纸擤鼻子,脸上黏着纸屑,他眨眨眼後才把注意力转至单未末,见他的血又盖过伤口,嚎叫:「快擦药!又流了!」
「别紧张。」单未末捏着指腹,摇动伤口,意在证明这是小伤,不足为奇。
但孙夏悸对冒血的伤口有Y影,他把眼神撇开,连cH0U两张卫生纸,手足无措地塞给单未末,同时警告他不要再这麽做。
单未末停止动作,把手覆起来,「能帮我拿支棉花bAng吗?」
「好、好!」孙夏悸冲到cH0U屉前,抓一大把过来,塞到他手边。
单未末看着他手中过多的棉花bAng,轻哂:「不要紧张,擦个药就好。」说完再补枪:「看来会浪费很多。」
孙夏悸过於慌忙抓了一大把的棉花bAng都够擦十次药了,他为自己浮夸的行为羞赧着,「我是真的很怕血。」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单未末又用着成熟的口吻在说话,彷佛刚才的坦白是另一个存於他身T的人在讲话,现在的他不存一丝哀伤。
孙夏悸被他吓到了,要不了三秒又适应单未末的落差,他印象里的单未末向来如此,与其说是没有情绪,不如说是情绪薄到像不存在,一下就透过去。
孙夏悸想了另一种可能X,也许单未末没有意识到自己有情绪,所以才表现不出来。
当他想问时,发现单未末正苦手地把优碘挤在棉花bAng上,孙夏悸拧眉,挣扎一会儿,他咽下口水,蹲在他面前,拿走那人手里半Sh的棉花bAng。
「我来。」他艰难地吐完这两个字。
在听完谭依尧的事後,孙夏悸开始为单未末感到不舍,他是那麽照顾人,却疏於被照顾。
单未末似乎不懂得照料自己,对待自己的方式跟对别人有着天壤之别,单未末对自己太无情了。
孙夏悸蹙眉宇,用棉头轻擦过他的伤口,单未末yucH0U手,手立即被制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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