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不是要过来这里的。”昌涯连连摇头,“此事纯属意外……”
接下来,昌涯述说了自己入仙鹤栏,却被一妇人强行拖拽进入了格苑的一间房内,还被扒了衣服,锁了起来的经历说了。
昌涯这凌乱的一身绝不止被锁在屋中这么简单,岑肖渌目光已经沉下来了,追问道:“然后呢?有人进来了?”
说到那男人,昌涯还心有余悸。当时那肥壮男子向他逼近时,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被男子死死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男子的头凑到他脸旁,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酒味。男子嘴里不干不净着,手上越发没规矩起来,扒着昌涯最后一层里衣撕扯。昌涯极力挣扎着,反而点燃了男子的兴致,肥厚的嘴唇凑上来就要亲他。昌涯以手死死抵着男子的头,后仰着脖子,拉开与他的距离,就在这空档间男子微微挺起身子调整姿势,昌涯抓住时间屈膝猛地顶向了男子的下半身。
这一招突袭确有奇效,也实在要命,男子全身的肥肉都痉挛了起来,疼地龇牙咧嘴,昌涯趁机推翻了他,爬了起来。男子不服气,怒意上头骂骂咧咧着要来抓他,昌涯四下摸索着抓到了一个灯座,二话不说立时举起来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砸向了男子头部。男子“啊”地痛叫一声,抱着头部哀嚎,眼神立时迷离起来,昌涯狠了心又猛击了两下,终于给男子砸晕了过去。
危机霎一解除,昌涯扔了灯座,瘫坐到了地上。一番挣扎下来,他整个人可谓狼狈至极,胸口起伏着大喘气。隔壁的响动渐次弱了下来,只余“哼哼唧唧”的软语。昌涯已没有余力再顾及隔壁了,他双手撑地站了起来,走到男子头边,两手拽着他两肩的布料勉力把他拖去了墙边,那儿有一道屏风,移动下的话可以遮挡住男子的身形。
男子满身的肥肉,十分敦实,昌涯拖得费劲,放下他后使得他的胳膊不小心撞到了槅扇,恰恰正是这一撞令昌涯发现了这两间共用的墙的特别之处。他原以为这道槅扇只起装饰作用,里面还有一道实墙,哪知两间房仅仅是以这道槅扇相分隔的,并且是能推开的。男子胳膊这一撞就正好无意中推开了一道缝,从这道缝中昌涯能看到对面房内的一小部分空间。
为免对面房内的两人有所察觉槅扇被推开了,昌涯小心翼翼着挪动了男子的胳膊,拉上了槅扇,合严实了。他紧跟着移动屏风,伸脚把男子往墙角踹,保证屏风能完全遮挡住他的身形。
他思考到既然这边的槅扇是能推开的,那另一边的说不定也是能推开的。昌涯立马去到了另一边,他先贴槅扇倾听对面房内有无动静,确保无人后左右摸索着真让他抠动了一块。这块槅扇被小心翼翼地推开,昌涯成功地来到了另一间房内。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昌涯依样连着过了七八间房,正逃到第九间房时便撞见了岑肖渌。
听完昌涯的讲述,葡灵倒吸了一口冷气。依昌涯所描述的那妇人,应当是妈妈的那个远方亲戚,今日凑巧妈妈外出了,就喊了亲戚过来顶事,谁知那妇人不清楚这格苑里的诸多小倌,又看见昌涯出现在这个地方,便误以为是那落跑的小倌,仗势欺人地便给教训了一通。还好昌涯打晕了那男子,跑了出去,若出了什么意外,她可真不知要如何向肖渌交待了。
可是那男子不能就那么放在那里自生自灭,处理不妥当是会惹来大祸的。为了防止妇人上来发现了这一番变故,葡灵当机立断做了决定。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们出去,我得去昌涯待过的那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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