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衡有些惋惜,边又接着说道:“你若是不想去的话也没有关系,来回时间太久,颠簸的怪难受,还有你不是一上船便吐,这次不管怎么说,都是要走一程水路的。”他捻了捻腰上的靛青色荷包,漫不经心地将自己寻好的借口说出,这荷包是金枝亲手缝制的,绣的是白鹿,里面还装了不少提神醒脑的药材,查账查的晕乎乎的时候,抓起来吸上一口整个人便精神了。
金枝很高兴冯衡这样体贴,正因为冯衡体贴,她更不能恃宠而骄,免得在京城落了口舌:“我自然是要去的,成亲这么久我还未见过祖母呢。”说着,便掰着手指头盘算该准备什么礼才不至于失了礼数,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冯衡神色不对。
既然金枝坚持,冯衡轻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从豫章到京城的路途遥远,少说也要走一个月有余,便是京城不来信,冯衡也打算收拾收拾这几天上路。
于是趁着接到这封信,冯衡正式交代冯海收拾一应事物,自己则日日不是外出巡店,便是将那些个掌柜的叫进家门回话。
金枝已经做好了要随冯衡前往京城的打算,但是扳扳手指头一算,发现竟然要三四个月,这时间委实有些太长了。自打出世,金枝第一次和爹娘分离这么长的时间,于是便趁着还未动身回娘家住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冯衡便吩咐了冯海去接金枝回家。
只接人的还未出门,便见谢竹崆打街头快跑而来,而后右手扶靠着自家大门,气喘吁吁道:“快,你们公子可在家?”
如此着急,吓了冯海一跳,还以为金枝又出了什么事,忙一边侧过身子好让谢竹崆进来,一边道:“在在在……在的……快些进来。”
谢竹崆一路跑来,累的两脚发软,眼前发黑,但还是强打着精神疾步走进去。
冯家家大院大,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进了大门还走了好些路才到内院。冯衡正在书房里敲打酒楼掌柜的,既然他要和金枝一道回京城,只怕明年不会来豫章了,生意上的人自然要多敲打叮嘱,省的生了异心。他这边正说着呢,就见冯海没规矩的推门进来,当下眉头一拧,便要训斥。
“公子你待会儿再训斥我,还是先见见夫人的姐夫吧。”冯海跟在他身边许久,知道他的脾气,赶在冯衡训斥前忙道。
说着紧跟在冯海身后的谢竹崆露出身影,冯衡见了,舒展眉头,挂上待客的笑容,他先挥挥手让掌柜的先下去,然后问道:“姐夫,怎的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谢竹崆气喘如牛,道:“是有事……天……天大的事……”他气尚未喘匀,说一句便停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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