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傅柏盛把任易扶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先去拿了医药箱,里面有些干净的纱布、消毒液和药。等他拿了箱子回来,任易已经自行躺在沙发上了,但没睡着,眼睛睁得老大,见傅柏盛过来,还侧过身子,冲他笑了笑。
傅柏盛只好坐在地板上为任易处理伤口。
撞得很重,额头已经隆起一个大的血肿,青青紫紫的,因为任易对碘伏有点过敏,傅柏盛也不好拿它消毒,只能用盐水去冲。
任易此时精神得很,冰凉的水冲到伤口上,反而缓解了疼痛,他惊讶地说:“真的不痛了。”眼睛滚圆,像是碰到什么神奇得不得了的事一样。
傅柏盛拿纱布擦干水,两个人凑得很近,近的他都能看清任易长长的睫毛和眼里的星星,傅柏盛觉得有点变扭,他伸手盖住任易的眼睛,说:“要喷药了,眼睛闭上。”
任易听话地闭上眼,傅柏盛能感觉到那睫毛如羽尖般划过自己的手心,痒痒的。
喷了云南白药后,傅柏盛就给包上纱布,用胶布固定好了。
任易还没敢睁眼:“好了吗?”
傅柏盛把东西收回医药箱,站了起来,说:“还没。”
任易只好继续闭着眼,一侧的脸压在沙发扶手上,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因为喝酒的缘故,脸红扑扑的,此时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乖巧,根本看不出刚刚话多烦人的样子。
傅柏盛把客厅的窗帘拉上,就去了厨房烧水,家里还剩了点罐装的蜂蜜,他准备泡杯蜂蜜水给任易解酒。
已经快到下午三点了,傅柏盛想了想还是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才被人接起来,然后传来那一贯冷淡的声音:“喂。”
水壶里的水已经开了,傅柏盛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去关火,蜂蜜是早就挖好在杯子里的,他随手将滚水倒了进去,杯壁上很快凝成一层薄薄的水雾,冒着缕缕热气,傅柏盛直到放下水壶才想起要说什么:“万筱筱……安全到家了吧……”
“早就到了。”傅母似乎对这迟来的关心很不满:“已经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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