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拉起我往回走。
大步迈开,走两步骤然停下,他回望落在后面的我,眼波缓缓滑下,慢慢扬起嘴角,他的笑容让我羞不可当,想抽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他放慢脚步,与我十指相扣,并肩而行。
两人的衣袂袍襟窸窸窣窣擦在一起,在晚风里碎碎地响。
慢吞吞走回寝帐,不等身后帐帘落下,他已一把抱起我,在我脸上重重吸了一口,似乎早已忍耐了多时,我缩在他怀里,习惯性地向放小床的位置望了一眼,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今日我没让人支起,日后也再用它不到。”他来到大床边放下我,覆上来。
……
……
十数日后,大军行至沧州。
早有都虞侯韩通自沧州疏通水道,修补坏防,在乾宁军南立栅,开游口三十处,从水路可直达瀛、莫诸州。
荣哥到了乾宁军愈见忙碌,规画地势,指示军机,他下令首先进攻宁州,宁州刺史王洪倒是痛快,见大军杀到便开城献降,于是周军部费吹灰之力得了宁州。
荣哥派韩通为陆路都部署,李重进为水路都部署,水陆并举,向北长驱。他与我登上齐云战舰,由殿前军拱卫,船队相连数十里,随后继进。
朔方州县自从被石敬瑭割给了辽人,已有好些年不见兵革,骤闻周师入境,辽封的官吏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望风四窜,周军顺风顺水,几日后抵达益津关。
益津关守将终廷辉见了周军的阵势,旗幡招展,矛戈森严,就有些心虚胆怯,荣哥又派了新降的宁州刺史王洪去游说他,王洪对他说“此地本是华版图,你我原人民,从前为时势所迫,没奈何归属北廷,令得周师到此,我辈好重还故国,且周主神武,海内敬服,我等得事英主,岂非善哉!何必再事迟疑?”一语打动终廷辉,开关投降,周军不费一兵一卒又得了益津关。
荣哥命王洪仍旧镇守宁州,留终廷辉镇守益津关,各派兵将助守,齐云战舰溯流西进,渐渐地水路狭窄起来,不方便行舟,我们便舍舟登陆,倍道趋兵瓦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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