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打了个呵欠:“跟你说了一会儿话,果然困了。乔不遗,你现在知道你这个人有多乏味了吧。”
乔不遗点着头:“是是是,我这么乏味,还劳烦你小姐对着我过了这么十几年,小生实在过意不去。”他双手按住阮的肩,推着她朝她的房间走去:“要是明天你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到处晃,一出谷就吓死人惹了官司被逼躲回荷谷,我就更过意不去了……”
第二天清晨,阮早早地便起来了。
乔不遗已经拿着包袱行李在她房门前等着。
“乔不遗,这么早,你等不及了吧。”阮笑着道,随手把自己收拾了再收拾,精简了再精简的两个大包袱扔了过去。
乔不遗倒也很干净利落地转身一避,两个包袱全部落地。
“啪”、“哗啦”、“咳嚓”声此起彼伏,阮惨叫一声冲了过去:“乔不遗你个大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把花瓶、杯、碗都放在包袱里了!”
乔不遗貌似纯良地凑过来,袖手旁观看阮手忙脚乱地重新一个包袱以伽包袱地打开,检查收拾。
“我说,,你不会以为外面的世界连吃饭的碗都没有吧。”乔不遗一脸调侃。
阮一愣,随即拿起碎成渣渣的花瓶杯碗要砸他:“乔不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日久生情,这些东西我从小用到大,我对它们有感情行不行。我就乐意拿这花瓶出去插花,我就乐意拿这杯出去喝茶,我就乐意拿这碗吃饭。我、我还认床呢我……”
乔不遗凉凉地道:“那你干脆把床也拆了打成包袱带出谷。你说你出去了整天因为睡不习惯床而失眠,还要我受累来照顾你,这影响多不好。你看我们这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大晚上共处一室实在是……”
打断乔不遗的话,阮没好气地道:“乔不遗你说够了没有,你还是别装什么人雅士了,你简直一斯败类,我想把床拆下来你也得先给我找个大到可以把它包进去的包袱。还有啊,我们孤男孤女的历史可久了,远的不说,就说昨天晚上我们还一起在那荷月湖前的草地上说话赏月呢,难道那敢情是野……乎(合)……”
阮话还没说完,乔不遗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定定地看着她,一双墨眸闪烁如星辰,他的眼神温暖而淡然,指尖的温度徐徐传来,留驻阮的面颊,阮的脸上忽然便有些发烫。她一爪拍开乔不遗的手,刚想指着东边因为被山谷遮住而丝毫看不见太阳的天空说一句“今天的朝阳多么美好”之类的话来掩饰,小巧的下巴却被乔不遗右手的食指轻轻挑住:“,为了你,我不惜担下这禽兽的罪名。”
说这话时,乔不遗依旧是一副淡然处世的模样,只一双眼睛之,却显示着温柔和多情,眼角一弯,便弯成了微笑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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