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时秋接住她的手后,谢秋盈立刻反过来抓住了他。
他定定看着两双交握的手,心想他七岁以后就再没被人这样牵过,没想到十七岁了,反倒要被妈妈这样握着手。
谢秋盈看着他,感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那些被剥离的、被回避的记忆,在她看到聂时秋的那一刻,统统回到脑海。她感到自己现在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而那些破败的、黑暗的回忆也随之而来,只不过……造成那些回忆的人已经死了。所以纵使黑暗,她也不再脆弱崩溃,而能慢慢站起来,用第三人的视角审视,给自己一点真正痊愈的机会。
谢秋盈看着聂时秋,问:“他有没有打过你?”
聂时秋顿了顿,避开她的眼睛,轻描淡写道:“有想过。”
后来也付诸了实践。
“不过我很快就长得比他更高、更壮。”
只不过他会发疯。
谢秋盈空着的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微微抖着,让聂时秋有些忍不住,想扶她一把。
“他打你了。”
这句相当肯定的结论让聂时秋心头一震,抬头看向谢秋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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