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轻咳一声,以退为进道:“孟祭酒稍安勿躁,既你们都各执一词,不如听朕一言,如何?”
“听凭皇上吩咐。”崔景桓这话算是相当给孟长洲面子了,他自然不好再同燕西楼争论。
只见崔景桓转而朝秦政道:“秦老,方才燕世子说贵府的小公子已安然回府,此话是真是假,派人去府上一问便知,您以为呢?”
经此一闹,秦政的理智也回笼了不少,沉着脸点头道:“全凭皇上做主。”
为防万一,崔景桓特意让丛渝舟往秦府走了一遭。
秦府离得不远,约莫两刻钟的功夫,丛渝舟便回来了,用眼神向崔景桓请示:“皇上……”
“直说便是。”崔景桓道。
“秦府小公子安然无恙,秦孙夫人亦然。”丛渝舟一板一眼地说道。
“什,什么?”
听完丛渝舟的话,孟长洲完全愣住了。他下意识地看向燕西楼,后者面上一派云淡风轻。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回想起最开始自己开口求情的时候,燕西楼同他保证过,不会伤及几个孩子一根头发。
燕西楼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但凡是他承诺过的事从不食言。
起初,他其实也是相信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着,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便忘了这茬,还屡屡恶言相向,这才被赶了出来……
想到这儿,孟长洲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能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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