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情不愿的拱手做礼,赵盈摆出一副大度的姿态摆手叫他免礼:“不必了,孙侍郎今日就算不来,后半天孤也会把孙三公子好好送回侍郎府去的。
孤听坊间传言都说孙侍郎的心从来长偏,一向只偏袒小孙大人,全当没有孙三公子这个儿子似的。
果然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时辰孙侍郎带着小孙大人登司隶院大门,怎么能说你不关切孙三公子呢?”
孙其面色仍旧不善:“下官想请问殿下一遭,不知犬子所犯何事?”
赵盈大大方方说没有:“他大闹孤表姐的百花宴,父皇既有了惩处,孤不好再计较什么,此事倒也罢了。
偏偏孙三公子是不长记性的人,转过头又在外头大放厥词,羞辱孤表姐,不是叫辛二公子抓了个正着吗?”
她噙着笑挑眉反问:“二公子知会了你,难道却不告诉孤?”
孙其越发咬紧牙关:“所以殿下是挟私报复,才扣押犬子在司隶院中了?”
“你看,孤才说过,话不可以乱说的。”赵盈面色一缜,冷冷瞥去一眼,“孙三公子昨日入司隶院后言辞无状,孙侍郎该不是想听孤一字不差转述给你听吧?
孤其实还蛮吃惊的。
他也是幼承庭训的人,究竟是从哪里学来市井泼皮那一套,那些话不堪入耳,你真要叫孤学,孤反倒张不开口。”
孙其脸色倏尔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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