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到一旁,打电话给徐邵华,想问他到哪里了,或者又怕那么多人,而他又坐轮椅上矮别人一大截,徐邵华没办法一眼看到他。
可是徐邵华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他在想是不是徐邵华下班就往这边赶,手机没电了。
人群哄闹中,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一直在向工作人员核实什么,陈听白听得心烦意乱,此刻的他并不关心别的,他只想他心里想的人能快点到来。
突然有个带着口罩和棒球帽的男人从他后面经过,他的轮椅占地方,挡住了那个人的去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耐烦了。陈听白赶紧驶着轮椅往前让他,又不小心碰到了前面正在排队的人。
“草,这种人来看什么演唱会!添堵吗这不是?”后面被自己拦着的人这么说,前面被碰到的人也在附和。
陈听白连连讲了很多句对不起,对前面的人,也对后面的人。他的头低得很低,不敢抬起头看任何人。
等男人走了才把头抬起来,脸红的不像样。
明明都是来看演唱会,可是好像他来是错误的。
陈听白索性退得很远,一直退到了路边。这样就不会档到别人了,徐国徐邵华来,也能很快找到自己了。
可是啊,演唱会都开始了,徐邵华你在哪里呢?你为什么还没来啊。
陈听白觉得明明至少是五十米不到的距离,里面的欢呼雀跃,千万人的狂欢,却和自己无关。
吕老师打来电话,问自己怎么把胡聪给支回来了,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陈听白怕自己妈妈担心,只能重新打起精神来回答妈妈:“妈我和我朋友在一起呢,我们在听演唱会,结束了他会送我回家的,您放心吧。这里特别吵,我听不见您在说什么,我先挂电话了。”
可是没听过演唱会的吕老师怎么能想到,如果真的在场馆里,又怎么可能听得到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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