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燕子从公主卧房中出来,唤了人去收拾隔壁房间。
拖地、拆被子、晒褥子,四个丫鬟进进出出,轻手轻脚不敢惊扰了仍在睡梦中的公主与驸马。
两个小丫鬟洗着驸马被水湿透的衣裳,小声讨论着,“公主跟驸马不是睡一起的吗?怎么隔壁房间还泡了水?连驸马爷的衣裳都扔在那儿了?”
“谁知道啊,公主又不让人去守夜,瞎猜可猜不着。”
“估计是玩闹过头了。”小丫鬟猜测着,煞有其事一般,“南疆不是有什么泼水节吗?说是给人泼水有祝福的意思,我听文启说过,南疆人古怪的习惯可多了。”
“没想到,驸马爷那么一个正经的人也会陪公主玩泼水。”另一个丫鬟应和着,忽然又问,“说起来,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怎么没见文启啊?”
西苑里,家丁们早已经起床吃了早饭开始做活,文启却躺在床上一脸难受,捂着肚子虚弱无力。
探望过生病的文启,高大福去内院托燕子告知驸马一声。
燕子端着驱寒的汤药:“文启也生病了?”
“好像是昨天吃错了东西,上吐下泻的,现在都下不了地。”高大福回答。
应了高管事,燕子叹着气进了院子里。早些时候去叫公主起床,结果驸马爷也躺着没起,一个多月了,除了两人新婚第一天之外?,就没见过驸马爷睡懒觉。然后公主就叫了人去宣文院给驸马请一天假,说是驸马今日身体不舒服。
好巧不巧,这主仆两位都生病了。燕子也不知其原因,早上看到公主卧房的隔壁房间里一片狼藉,应了打扫也不敢问是怎么弄得这么乱。
原本燕子是怀柔的心腹,公主的一切她都知晓,如今成了亲,怀柔连洗浴都不让她帮忙了,好像有什么秘密瞒着她似的。
进屋去把药放在桌上,怀柔应了一声便叫她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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