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殿内的光线一暗,视线也模糊不清起来。
这是迟应来到这后,第一次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速度。
沈寂在他身后,一只手勒着绷带,另一只手扣住他肩膀,又猛然发力,迟应整个人近乎是被扔到桌案上的。
草稿纸散落了一地,铜镜也掉在地上,沈寂重新有了笑意,将迟应死死压在桌上,扣住他的脖颈,弯着身子在他耳边低语,气息温热,语调竟格外温柔:“哥哥不要让我生气,好不好?我不会把哥哥怎么样的。”
果然是疯子。
“这么久不见,哥哥好像变好看了一些。”沈寂抬起头仔细端详着,扣住迟应的双手压在一边,“只是更凶了,嘶,我不喜欢。”
说着还嬉笑着用拇指在迟应的下颚处拂了一下。
迟应彻底冷了脸,眸中寒意几乎要从骨缝里钻进去,再将骨髓绞烂。但他这模样恰巧顺了沈寂的意,一时间沈寂竟屏息凝神,认真欣赏了起来,那眼神直勾勾的,像是在细品什么精美的瓷器,丝毫不愿分神。
而就在沈寂放松警惕的一瞬间,迟应猛然用膝盖狠踢沈寂的裆,沈寂吃痛,立刻松了手,迟应挣脱束缚,扯掉脖子上乱七八糟的绷带,丝毫不喘息以全力打向沈寂的腹部。
沈寂早料到迟应会挣扎,但他忽略了这地痞流氓似的打法,没注意硬挨了这一下,脸立刻紫了,一时停顿住。迟应却没喘气,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将桌案整个掀起,砰的一声猛砸沈寂的头。
桌案登时被拍了个粉碎,门外开始有了叫喊声,沈寂后退几步,靠在柜子旁,耳鸣不断,险些没站稳。
与此同时,沈妄和他接了联系:“我刚出门买饭马上回去,你这边怎么了?这么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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