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兆恒正在屋子里安慰邹氏,听见了这事儿怎能不喜,忙连连作揖,又欢天喜地进去告诉了邹氏。
邹氏原也想着,只要能有朝一日出了这火坑,便是这几日大太太再怎么折磨她她也能受得住,如今有了这意外之喜,哪能不高兴,连声催促了朱兆恒去跟朱兆平道谢,又抹了一把眼泪,就去收拾了几身衣裳出来。
等着何婉仪用了早饭,便叫人去请了邹氏过来。邹氏很快就来了,拎着个小包袱,身后跟着神色拘谨的朱妙惜。
“四弟妹安好。”邹氏很是殷勤地给何婉仪道了声好。
何婉仪扶着腰忙拉了邹氏坐下,又转身摸了摸朱妙惜的小脸儿,甚是怜惜道:“这丫头瞧着胆小得很。”
邹氏陪笑道:“这丫头是胆小了些,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教好。”
何婉仪瞧了一眼邹氏,眼中怜惜之意更甚,叹道:“二嫂子也是不容易,说到底,也怪不到二嫂子头上去。”
邹氏忙垂下脸,将泪意忍了回去,又抬头笑道:“得多谢四弟肯搭手相助,若是有一日能离了这里过上几天舒心日子,便是立时死了都愿意。”
何婉仪见她说得动情,不由得也动容道:“瞧二嫂说得这话,惜丫头还小着呢,二嫂可不能说这样的丧气话。”又笑道:“这日子都是人过的,二哥到底还是向着二嫂呢,二嫂忍忍,总有出头的一日。”
邹氏想起朱兆恒,他倒是待她甚好,只要是在院子里,半点儿的少爷脾气都没有,给她揉肩捶腰,给她端洗脚水,都是肯的,只是有个阎王婆婆,再好的日子,都过得水深火热一般。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便去了朱老夫人那里拜别。
朱老夫人有心掩护,就道:“大太太如今被我叫了过来,现在在佛堂里给我抄录《心经》,你们赶紧走吧,省得她知道了再生事端。”
何婉仪同邹氏一道齐声拜谢,等着这二人走了半日,大太太那里才得了消息。
自然是气得要死要活的,只是这事儿是老夫人肯许的,她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往妙心堂去闹,若要写了书信去何家,叫了那二人回来,偏朱老夫人跟前的桂香来了五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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