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殿中的圈椅上,怀里抱着一只小巴狗,柳腰微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眼中带着几分轻蔑的意味,那姿态仿佛她就是这殿中的主人。
这时汤嬷嬷在江鸢耳边小声道:“这位是曹贵妃。”
江鸢微微点了点头,虽不是皇后,但也是容夜的庶母,理论上也是长辈。
江鸢走上前,向曹贵妃福身,“贵妃娘娘。”
曹贵妃生得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眼角高高上挑,只微微瞥了眼面前的少女,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淡淡道:“起来吧。”
江鸢初来乍到,也是听闻曹贵妃仗着胜宠,嚣张跋扈,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眼下四下无人,她又是小辈,江鸢自是不会计较这许多,微微颔首,点到为止便落座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就不再与她说话了。
曹贵妃平日里给皇后请按,她不是称病不来,就是迟到,今日能起大早,就是来看热闹的。
东宫一向是嘴最严的地方,可因着昨夜太子大婚,不少别宫的奴才都被调去了东宫做事,所以太子与太子妃并未圆房这事,在皇宫里也偷偷传开了。
因着容夜从不近女色,皇宫里早有传言太子殿下不能人道,结果和太子妃大婚之夜果然未能圆房,曹贵妃心里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她膝下生有二皇子容南,虽胜宠多年,可无论她怎么吹枕边风,皇后和太子之位都是她不可撼动的。
这么多年她为二皇子做了多少筹划,却始终无果。
若太子真的身患隐疾,不能为皇家开支散叶,延绵子嗣,那么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都将与皇位无缘,这天下就注定是她们母子俩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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