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主公又让许忠怀看不懂了,那他就姑且当作这是难舍的表现,毕竟也是打小的交情,虽然只是君臣关系,但在许忠怀心中早就当成亲兄弟。
他们对坐於一面大镜子上,身侧各置一枚香炉,焚着不同的香薰。恩公说一侧是太岁喜的味道,另一侧是太岁恶的。他们对掌,划开的口子也对在一起,如此血脉连通,能促使太岁移转。
如此尚且不足,主公虽然虚弱,但内功底蕴仍与许忠怀相仿,两人运气推移,合成一T气脉以作周天运转,b着太岁不得不跟着这GU蒸气洪流移动。不消多久,两人额上沁了一层薄汗,紧闭的双眼,紧皱的眉头,都T现着这过程有多麽艰苦难熬。
香烟袅袅,蒸气腾腾,一时之间寝室宛若被水雾素纱笼罩,何羡月就在一旁看着,冷冷看着。身边的滴漏是金龙造型,从龙口吐出水珠,滴落下方一圈瑶池,任凭这滴漏镶金镶银镶珠宝,时光还是照样滴答流走。感谢这君王不懂地位远不及时光重要,才让他有可趁之机,否则未经蹉跎,许忠怀一早就被拿下了该如何是好?
匆匆过去两个时辰,主公脸sE渐润,许忠怀却愈发枯槁,像是被榨乾的大树。终於是消停了,一阵热气排开两掌,许忠怀呕了一口血,失去重心的倾倒下去。
主公将他拉入怀中,用他看不懂的表情看着他。
「主公,忠怀再不能护您,请多保重……」这是许忠怀留下的最後一句话。
他阖眼与世长辞的那瞬间,主公整个傻了。
全身颤抖不已,他抱着许忠怀,紧紧抱着,脸上写满了悲怆和不可置信,他靠近鼻口测着呼息,贴近心口测着心跳,压着脉搏极尽疯狂的寻着那不再可能的跳动。他身上这个人,是他心Ai的人,此时此刻却是一个Si物。
他以为自己的心也跟着Si了,所以无痛无觉。可这该Si的心啊!却是这麽真诚的疼痛着。他抱着许忠怀哭号,再没什麽君王气度,更没什麽明媚远山,他只是一个痛失所Ai的人,每感受到许忠怀温度流失几分,就有数万骨鞭笞打着他软nEnG的心脏,明明伤痕累累,却还如此不负责任的用力跳动着啊!
他轻轻的吻了许忠怀,这是他贵为君王却从不敢做的。
「yAn侯,该把许忠怀的屍身给我了。」何羡月才不管他们的情谊多真挚动人,该他的就该属他,一点都不能赖。
「忠怀,是我的。」主公一边颤抖,一边把话挤出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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