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沉甸甸的,像是被船锚拖着,沉入海底寸步难行,他仍努力的命令自己骨骸动作,肌r0U运转,扛下所有运作时传来的疼痛酸楚,费了劲撑起身子来,蹒跚而行。珠帘後的人儿似乎没料到许忠怀吃下那麽猛烈的药还有办法移动,愣愣地看着他到来,一动也不动。
很缓慢,却很坚定。他似是花了一世光Y,总算分花拂柳而来,吃力的掀开珠帘,许忠怀凝视着他的恩公,并深深的牢记,总算明白他生成什麽模样,样貌如何其实也不重要,只要把这样貌记好了,以後不小心走散也能找的回来吧?
走到他的身边,已经到达了许忠怀的极限,药劲似在他脑袋里、r0U身里打了无数闷棍,终於是坚持不住,沉沉的倒下,恩公来不急躲,就这样连带着被压到了榻上。
「许忠怀,你做什麽?你要轻薄要先问,这是规矩。」问了一百八十几天轻薄的人,在这里为自己打抱不平。
「恩公……我怕把病气渡给你,口涎明日再给,好吗?」许忠怀在他耳畔说着,似在亲昵低语,不过他本人应该不是刻意挑逗。
「好好好、行行行,你要不先起开,很沉的!」突然被压的差点就要喘不过气,一向嚣张的家伙也不得不求饶。
於是许忠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是真的睡了!可怎麽样也推不开来。不是他含羞带怯手刻意无力,他是真的费尽全力在推了。何羡月转头看了两侧,许忠怀这结实双臂,就这样SiSi扣在床板上,也难怪他怎麽样也推不开来。
「许忠怀,我要小解!」
「许忠怀,我要大号!」
「来人啊!救命啊!」
何羡月靠着一张嘴想要自救,但他差点忘了是自己让这客栈的人都走了的。这下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许忠怀虽是木头,却不是傻子。要是放开的话恩公又要溜走,他又得追,唯一的解法就是把他牢牢困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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