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海还没有说完,程建勋调侃道:“哟,大侄子还惦记这事儿呢?现在兵临城下,我以为都没人管了!”
啸海轻笑着摇头,“毕竟是咱们同僚一场,哪能眼看着他死于非命而无动于衷?”
程建勋似笑非笑,“仁义,仁义!我看姜桥山那个老狐狸都准备让丁鑫礼的死归因到内部家庭矛盾,莫非你有什么不同意见?”
啸海假装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是啊!”
啸海把他在年前查到现场的宝石十有八九是胡月琴所有的事情告诉了程建勋。胡月琴现在又同样死于非命,这起案件的线索几乎全断,现在能成为突破口的就是胡月琴的弟妹常娇兰。
程建勋现在对丁鑫礼的死是不感兴趣的。兵荒马乱的,没有人再去顾及他是怎么死的;当然也不会有人拿他的死给自己找麻烦;不过看见啸海对案件如此执着,程建勋也不愿意下了他的面子。
“天颢,既然你要查下去,我就和老姜说一说,让你继续跟着查办这起案件。”程建勋顿了顿,“不过啊,我觉得老姜也没有什么兴趣查下去。莫不如我让他给你行个方便,给你办下巡捕房的特别通行证,这样你行动起来也方便。”
这件事就比较有意思了。巡捕房的特别通行证是什么?是租界给外国律师调查案件的一项特权。
会审公廨制度虽然在五年前废止了,但是租界的法权还是在英美法三国手中,外籍律师执业也比华人方便得多。
也就是说,有了这个特别通行证,啸海可以向其他律师一样不经巡捕房,直接开展案件调查。
“那就谢谢程叔了,也算是我为丁课长尽到的最后一份心意!”啸海拱手为礼。
程建勋对他的做法其实颇不以为然,但话既说出口,也断不会食言的。
不过,他不是没有条件的。“天颢,听说你跟蔡、蒋二位将军关系甚好……”
啸海也是颇感费解,“不瞒程叔说,我与二位将军并无深交。只是那天晚上受您之命,送过一封密函;此后,我与蔡将军另有几年之缘。我三人完全谈不上什么交情甚好。”
程建勋听罢,点了点头。啸海所说与自己了解的差不多,所以他也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蔡、蒋二人会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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