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弯着眼角，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呀？”
“在芜明山上生活很久了吗？”
“是很久以前，就住在这里了吗？”
野兽竖起耳朵不说话，却在心里跟着默念。以前不知道自己说话会有奇怪的腔调，现在发现了，自然要尽早改正。
没听见回应，林佑偏头看过来，还带笑的眼睛如一汪春水。
他顿了顿，声音都变轻了，带着一丝试探：“你是不想，和我说话吗？”
还是没有回答。
林佑渐渐安静下来，柔软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细线。
雨慢慢停了，天越来越暗。周围只听得见风声，从远处过来，吹过树梢、拂过山壁，留下此起彼伏的回声。
“没关系。”林佑把膝盖抱紧了点，脑袋搁在膝头上。
以前村里别人家的孩子也不怎么跟他说话的。
他已经习惯了。
就是没想到野兽也会这样。
他还以为自己就算不被村里其他人待见，但至少还挺招动物喜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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