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云游出观,可有什么体悟?”顾相拨了拨油灯的灯花,好让他看久别多年的儿子更清楚一些。
顾溟笑得从容:“只有一个感悟,杀人偿命,天道也。”
顾相的手抖了一下,他看了看长子的眼神,读到的只有认真。
“你,知道什么了?”
顾溟点点头:“当年的真相。”
他站起身,还不到弱冠的少年,却显得比顾相要高许多了。
顾溟推开窗,蹙眉道:“顾府怎么成这样了?下人都不打理的吗?”
一个冷淡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大公子就别嫌弃了,此乃顾相不得已的举措。如果不是这样,公主府那么多年经营的财产早就没了。”
顾溟转过身,那声音是一个黑衣侍卫:“我认得你,母亲边上的侍卫,叫如影的,我一直没找到你,原来,你一直跟在父亲身边。”
如影欠了欠身:“不给大公子行礼了,某只听命顾相。除了某跟在主人身边外,还有有得和有失也在随身保护小公子。”
“好久没听见我那个弟弟的消息了?怎么?他还是那么沉迷读书吗?”
顾相笑了起来:“他现在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一套什么物理理论迷得那一位不得了。今日太晚了,等明日他起来,再让你们兄弟俩好好叙叙旧。”
顾溟嗤笑了一声。
“阿深和我不一样,他可不知道那些故事。我回来可不是为了和他叙旧的,我要把最有权势的那个人拉下马,让他尝一尝,玉碎的滋味。”
顾相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我把你送去道观静心念经,就是想让你忘记那些事情。”
顾溟抽出拂尘,猛地一分为二,拂尘里露出凛凛的剑光,那是一把锋利的短剑,藏进了拂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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