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昌韫虽然一直知道她是?很有些鬼才怪才的,但听了这不着边际的话也还是?愣了一愣,蹙眉道:“再、再来一个?那···这····什···那立谁为后啊?”
薛雯被他的磕绊儿逗得忍俊不禁,含笑挑眉道:“皇兄此一问不通——有昭儿在,中宫不可?旁落,当然只?能是?徐贤妃。”
薛昌韫越听越懵了,无奈道:“好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啊···还不细细说来,朕可?是?彻底不明白了。”
——倒不是?为了留悬念故意惹人?追问,薛雯是?不想一气儿说了,恐洋洋洒洒的有卖弄之嫌,结果又成了卖关子了······
薛雯未免出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连忙和盘托出道:“定北侯已经高寿了,皇兄······定北侯一旦西去,徐家根基本就?浅薄,失去了老侯爷,小辈儿有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有所衰落沉寂,那是?必然的,自然也就?再也不能和别?的勋贵世家相较,沦为了末流了,更不用说和彭城伯府比了,可?以说有天壤之别?。到时?候,皇兄便再选一个徐家的女孩儿进?宫,那时?贤妃为后,而小徐氏须有宠,这一大一小两个徐娘娘,就?能压住满宫的嫔妃,让无论谁都越不过两位徐娘娘,外戚们,自然也就?谁都越不过徐家去了。”
可?徐家却偏偏又势弱······
——这,就?是?博弈之术。
道理很简单,且一以贯之,从来都是?这一个套路——世家不驯,那就?抬举势弱的彭城伯府压在他们头上,牵住了彭城伯这个服帖顺心的马缰绳,自然可?以驾驭骏马,统率所有世家;不敢充盈后宫,恐怕会有外戚越过胡家,那就?抬举势弱的徐家先压过去,徐家变成了外戚中的缰绳,牵住了徐家,自然不惧旁家。
最简单粗糙,但最有效。
薛昌韫若有所思了起来······
——薛雯不知道的是?,薛昌韫有所发散,就?为了她这一句话,将?来,会在依她所言选出了小徐妃后,让卓淑妃的叔父顶替了徐家的蓟州总兵之位,虽有背后的深意,但还是?挑动了卓、徐两家的矛盾,更让两代卓妃“独霸”后宫,令无数妃嫔有苦难言······
只?能说世事难料,未来的种?种?变故此时?皆不可?确知,唯有且顾眼前罢了······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沈尧终于出了孝——官复原职,将?赴西南。
薛雯早就?给憋坏了,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薛昌韫倚重她,有意挽留,还说要让她在宫里过了八月十六她的生辰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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