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旭天见她看过来,会刻意放松一些肩膀,尽量和她的目光处在同一高度,而且他眼神很真挚,这真挚是温柔耐心等待你回答,并且给予你足够的尊重。
他说话的声音也足够舒缓,只是跟刚才接电话的声音判若两人。
几分钟后,江攸宁温声道:“只是随便谈谈。”
她放弃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裴旭天。
很难开口。
她跟辛语不一样,遇到这种事情,辛语能千方百计找来电话号,非常莽地打过去告诉当事人这个残忍的事实。
辛语说这种事情绝不姑息,所以她见一次就要说一次,只要有一个人能从这烂泥沼里爬过来,她就算没白做坏人。
但辛语是极度唯心主义者,通俗来说就是双标,她不喜欢阮言,连带着也不喜欢裴旭天,所以这事儿她选择了明哲保身,装瞎看不见。
江攸宁从不适合做这些,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残忍的话。
还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她做不到。
但放任不管又觉得有几分愧疚,于是她继续旁敲侧击地说:“有些感情拖太久,说不准都会遇上背叛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