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园已有许久不见天晴。我透过透明的玻璃天幕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如深海一样铺开的天幕。这不是我所习惯的sE彩。往常的这个时候应有炫目的yAn光照下来,指挥室里的粉蔷薇和栀子花受yAn光感召,纷纷露出佯装的舒展姿态。
往常的这个时候会有一个朋友为我端来一壶茶。有时茶是苦的,夹着不知从哪里混迹进来的薄荷和青草汁味。有时又甜得发腻,让我喝下去以后恍恍惚惚。
他却很喜欢看我这个样子。他说这是对他手艺的褒奖,我笑着表示赞同。而他会抚m0我的头发。
一切都仿佛计划好的一般,我们的互动从未出现过差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不记得除了茶水以外的味道。我的触觉日复一日地消失,仿佛漏水的沙袋一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连疼痛都成了奢侈。越是这样,我的朋友越发会敦促我喝下一杯茶。不必花太多力气,我可以安然睡去,醒来以后,花园里的粉蔷薇则又恢复了生机。
接下来我该心平气和地介绍我的新朋友。我唯一的朋友。一个有着湖绿sE双眼,浅金sE头发的人。
我记不清他是谁,也说不清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了我生命里。他似乎占据了一个十分核心的位置,但我不记得为什么。在他出现以前,我的记忆出现了奇妙的断档。他出现以后,我的记忆就只围绕着他一个人。他会为我准备好早餐,水与床褥;他说他是这世界上最称职的朋友。
他说他是乐园的主人。他说他Ai我。
姑且也就当做这样吧。毕竟也没有其他的可能X了。
今天的光不好,Y郁的sE彩覆盖在玻璃幕墙上。我不知为何有些心烦。
往常的这个时候我应该洗完热水澡,用冰糖浸泡薄荷叶子,准备第二天的薄荷茶。我的朋友习惯把冰糖放到一个木盒子里,盒子放在控制室冰柜第二层。这样在我的记忆断档之时,总还能记得糖的位置。
但他好像又把那东西的位置改了。我迫不得已修改记忆坐标,脑袋一团混乱,脾气也越发地大。
我决定道控制室大厅去碰碰运气。大厅的大门紧锁,玻璃窗上还有血迹。忽地,“砰砰”两声,有人在敲玻璃。
我有些发慌。
虽然据我的朋友所说,乐园的中央控制区总有人试图y闯进来。而我只要呆在顶层,这些事情都不用我去关心。
砰砰砰,这是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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