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然妥协，「好吧，别伤害自己就行。」
「怎麽可能，你看过我伤害自己了吗？」段日顷讪笑。
段然一愣，不一会儿便道：「噢，我想起了一件事。」
「说来听听？」段日顷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大概国小的时候，你看到我差点摔倒就往我这里扑过来想扶我，结果我们都跌了个狗吃屎，全身脏兮兮的回家被爸妈骂。」
这往事段日顷自己也记不清了，「这不算吧，而且离国小都过那麽久了。」
「不算吗？」段然喃喃道，「但你为了救我受伤，这个事实不论过了几千年都不会改变。」
「不是改不改变的问题??唉，算了。」
话题再度没入病房的冷气运转的微小声响，段日顷总觉应该要说些什麽，但他的脑子只是一片空白。
有多久没和段然好好相处过了？反倒是自己，又擅自结束了话题，让场面一阵尴尬。
段日顷挠了挠头，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话题来，他假装津津有味地看着病房里的电视，实则斜眼悄悄观察段然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拿起身侧的手机滑了起来，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过了一阵，段然的主治医师来向段日顷叙述段然的伤势与目前的状况，说是再观察几天，段然便能出院了。
接着护理师也帮段然检查是否无大碍。当护理师掀开被子，段然那打着石膏的左脚映入了段日顷的眼帘，瞬间愧疚感宛若浪cHa0袭来。
待护理师离去，段日顷开口道：「你很讨厌我吧。」
段然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失笑，「我怎麽可能讨厌小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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