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下山之前是个好丈夫,后来出门学了大车司机天天跑出去拉货就赚了不少钱,还把我们娘俩从山上接下来在城里过好日子。但后来不知怎么,突然他就怀疑我在外面偷人,对我们娘俩又打又骂,还把我好好的孩子打成了傻子。”
吕秀珍放声痛哭,明明一个厉鬼,把多少青壮男人吓的涕泗横流尿裤子,可在林映月面前却脆弱的如同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女。
她一边诉说,一边摸着怀里孩子的头顶,孩子头发也乱糟糟的,双眼呆滞,只是把头轻轻躺在母亲胸口嘤嘤哭泣。
“后来……”吕秀珍哽咽的简直说不出来话,但她哽了一会儿,仍然坚持说下去:“他把我打死了,修车用的大钳子,一下一下的砸在我后脑勺上,我打不过他,我感觉不到脑子疼,只能感觉热乎乎的血流在后背上,身体越来越轻……”
林映月叹了一口气。
“后来,无常来拘我,儿子也在……挨打,我没跟无常去,也凶了无常,再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吕秀珍原本猩红的双眼,渐渐血色褪.去。
家暴男呵!林映月大概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应该是后来凝成了厉鬼,在怨气支配下报复其他男人,而对于害死自己的丈夫,仍然心存惧怕,不敢去找他。
“你现在明明已经很厉害了,为什么还害怕他呢?”林映月又问。
“我……”吕秀珍语结。
林映月操纵阵法,打开一个缺口,道:“你们走吧,希望你们以后还是有个好结果。”
林映月是学了对付厉鬼的办法,但对上吕秀珍这样,她下不去手。
吕秀珍一脸不可置信,她长大了嘴巴,可她嘴角破烂大张着血口却显得格外骇人,她拼命整理仪表,可怎么也擦不干净身上的血迹。
吕秀珍搂着孩子,她跟儿子一起朝林映月深深的鞠躬,随后从那阵法缺口飘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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