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一怔,忙追问,“什么法子,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徐文鹤道,“开颅。”
此言一出,莫说顾沅,就连不喜形于色的裴元彻都变了脸色。
殿内空气一时陷入凝滞,寂静到诡异。
徐文鹤在心头骂自己多嘴,赶紧掀袍跪在地上,俯首道,“草民失言,还请陛下、皇后娘娘恕罪。”
良久,一直沉默的皇帝开了口,“开颅就能治好朕的眼睛?”
徐文鹤脑袋埋得更低,低声道,“草民也不敢肯定,而且草民学艺不精,也做不来开颅放血这样的大事。”
皇帝冷哼一声,“你既做不来,提这茬作甚?”
徐文鹤,“……”
顾沅心头失落,但看徐文鹤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心微动,留了个心眼。
闻讯赶来的崔太后和景阳得知这费力寻来的民间大夫也治不好裴元彻的眼睛,皆深受打击,尤其是听徐文鹤提及开颅术,愈发觉得徐文鹤是个招摇撞骗的庸医,沉着一张脸便要将人拖下去治罪。
顾沅拦住,一番说情,这才保下徐文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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