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伤重之时的我说得糊涂,偏又被坐着轮椅前来的溯之听见了。”
白卿云说到这,就连自己为人师的身份都忘了。
“他指责我忘恩负义,他怨恨师尊在重伤的我和他之间,选择了更没有希望的我,若单单用上元宗寻来的宝物救他,或许师尊不会……”
一个“死”字用在自己身上尚且轻易能出口,可他话到嘴边,提起旁人,反而犹豫了。
“他说,如果没有我,所有人都能活得很好。”
“他说他恨我。”
“元宗告诉我,恨就是再也不想见到了。”
白卿云从未后悔过做下的每一个决定,可就是牺牲了所有之后,听见这一声恨,蓦然醒悟了命不由己。
“师父……”应无患拳头攥紧,几乎咬牙切齿了,“林师伯说,您带领众修士抵抗魔族,是无私伟大的壮举。”
“牺牲了很多人。”白卿云道。
“应无患的父母并不恨你啊,”应无患话一急,脱口而出就忘了自己是谁,“上前线的时候都以为是荣誉,牺牲的还在信任托孤,残废的倒是怪起濒死的了。”
“……”白卿云目光闪烁,一时竟不知该问前一句,还是纠结后一句。
“我早知道,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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